的母亲坐在饭桌边夹一块大肉放在自己的碗里然后轻声催促:二狗,赶紧把饭菜都吃了。仿佛就在昨天。
子欲孝而亲不在,子欲养而亲不待。
“二狗,我想退伍。”平地一声惊雷。
“你再说一遍?”陈浮生回头,似乎没听清旁边的人说什么。
“我想退伍。”陈富贵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,一张大脸古井不波。
“陈富贵!你对的起蒹葭吗?”陈浮生火了,从地上跳起来,瞪着眼睛,直指着陈富贵的脸。
“不回来,我对不起娘和爷爷。”陈富贵依然没有表情。
沉默。死一般的沉默,只有香烛燃烧时微微的噼啪声。
末了陈浮生长呼一口气,“富贵,你不用退伍了,这次回去我就回南京。”自嘲似的轻笑一声,重新跪在坟前,心中低念:娘,二狗又拖富贵的后腿了。
“走吧,再去看看爷爷我们就回去。”半晌,陈浮生起身。兄弟俩顺着野路又向前走了约莫两三里路,又是一个小土包,前面竖着个简陋的石碑:陈浮生爷爷之墓。
一番祭奠,末了哥俩并排跪在坟前。
“二狗,你过了今年生日就三十岁了。”跪在旁边没动地方的陈富贵突然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话。
“恩,转眼离家快四年了。”陈浮生下意识的回了一句。
“爷爷说等你三十岁的时候可以告诉你一个名字。”
“什么名字?”
“陈龙象。”
良久,陈浮生微微扭了扭发涩的脖颈,被山风吹得起皮的嘴唇动了动。
“他在哪?”
“不知道。”陈富贵默然。
“三叔,富贵叔!”突然远远的传来一个模糊的声音,陈浮生抬头,目光尽头出现一个半大的小子和一个矍铄的老者,正是那个少年双手拢着嘴巴喊了一声。
“三千!”陈浮生站起身,也使劲喊了一嗓子,略显单薄的身子似是在风中微微颤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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