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他的手,让我想想,你到底用过多少种刑罚在我身上如今我还一半给你可好?
辛锥满口流血,抬头看着俯下身来的军人,眼神里掩不住恐惧。
他记得在那一个月里,自己对眼前这个人施加过怎样可怕的酷刑。那些酷刑,哪怕只有十分之一施于自己身上,便绝对无法承受。
是不是觉得奇怪?被你用天才的想象力折磨了那么久,我居然还能站着踩着你说话?云焕微微的冷笑,脚下渐渐加重了力量。喀嚓一声,有骨头断裂的清脆响声传来,辛锥嘶声长号,整个脸扭曲得可怕。
靴子在移到他第二根手指时停住了,云焕看着侏儒流血的手指:哦实在是抱歉,我记得你可以把骨节全部敲碎却不损皮肤分毫,我本来想原样还给你的可惜,好像我没这种天才的本领。
他踩着辛锥灵巧的双手,由衷地叹息:真是一双鬼斧神工的手,能将痛苦发挥到极限真可惜啊,整个帝都里,居然找不到第二个有你这样本事的人了。
所以,我要怎样才能把我遭受到的一切、源源本本还给你们呢?
云焕俯下身,用靴尖抬起了侏儒的脸,忽地用一种极具诱惑和黑暗的语调,轻而缓地开口:听着,辛锥我可以不杀你,也不折磨你只要你帮我做一件事。
辛锥抬起满是血污的脸看着这个杀神,求生的本能让他顾不得任何廉耻和只准,从碎裂的齿缝里吐出急切的呼呼声,眼神里混和着恐惧、哀求和卑微的怜悯。
云焕转过身,手指指向七杀碑前那些门阀贵族,眼里的金光忽然大盛
那些前家伙都是门阀里最尊贵的嫡系。你,替我把我所遭受过的一切全都还给这些人一分也不能多、一分也不能少!决不能让他们半途死去
他们能活多久,那你也能活多久!
杀戮进行到半途,渐渐的听得耳闷,退入内堂休息。讲武堂还是昔年的模样,连窗间糊的纸张都是一色一样。云焕找到昔年坐过的位置,看着红枝木桌面上熟悉的纹理,仿佛回忆着什么,渐渐觉得疲倦,闭目养神。
少将耳边又有恭谨的声音,有人想见您。
在讲武堂里休息不过三刻,睁开眼又看到季航。云焕蹙眉,言语间已有不耐:不见不要总是来打扰我,是不是该让辛锥割一下你的舌头?
是。知道少将喜怒无常,季航白了脸,可是对方是您的岳母。
岳母?云焕微微一怔,好容易想了起来,失笑,罗袖夫人?明茉已经死了,我和她没关系了。
季航低下头轻声开口:禀少将,明茉夫人并没有死。
云焕这才愕然睁开了眼睛:什么?
明茉夫人在婚典上被及时所救,捡了一条性命回来。季航低声禀告,时刻注意着云焕的脸色,一直在母亲府邸里养病,如今已经好的差不多
哦,云焕淡淡,这样都没死,倒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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