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苇柳、土石等诸般物料可有备齐,粮银几何?“
于德先前和彭晔在河道衙门巡河,作为都宪,肯定对这些情况要有一个基本掌握。
于德道:“彼时,银库藏银两万一千三百七十八两,据高斌以及河道官员所言,诸般物料因各修河堤,厅汛官署库房中多有不齐。”
贾珩皱了皱眉,沉吟半天,说道:“按着这份儿名单,将在淮安府的相关管河道官员,都请过来。
说着,从小几上拿起一份簿册递送给刘积贤,正是河道衙门的官吏花名册。
“卑职领命。”刘积贤抱拳应着,领着锦衣府卫去了。
贾珩转而看向刑部尚赵默,道:“账簿和河堤一样,做的表面滴水不漏,本官这般查核,多半也是查不出来什么的。”
某年某日用了多少物料在河堤上,一笔笔账目写的清清楚楚,可河
堤就是坍塌,总不能将河堤被冲垮的物料拆出来,一一核验。
赵默沉声道:“先前如有异常,都察院不会视而不见。“
“那就先不查账,查人,淹没泗州河段的河堤监修者,一体下狱拿问。”贾珩端起茶盅,抿了一口。
就在这时,进来一个吏禀告道:“诸位大人,彭大人来了。”
说话间,左副都御史彭晔自外间而来,其人一身绯袍官服,进来朝着赵默以及永宁伯行了一礼,然后在一旁的椅子上落座。
贾珩看了一眼彭晔,问道:“彭大人来的正好,先前彭大人巡查南河,清点河工钱粮,也可说说,先前究竟有何猫腻?”
彭晔面色平静,徐徐道:“下官先前巡查南河,参劾高斌其人,得以查察河库道中账簿,每笔支取都有实据、凭证,表面看不出什么文章,然用在河工之上的钱粮、物料,委实不知几何。”
贾珩思忖了下,说道:“等讯问过相关官员,详情自知。
赵默沉吟了下,说道:“永宁伯,现在当务之急,是弄清河堤虚实,布置兵丁才是。”
河道衙门贪腐甚重,现在问题的关要是不知道河堤虚实,也就无法针对布置,比如提前泄洪等等。
漕运总督杜季同道:“赵老所言不差,南河之下,河堤、闸坝不计其数,如果都分兵驻守,兵力也有不足。
彭晔这时落座下来,看向贾珩。
暗道,如果河堤决口,淹没州县,也不知圣上会不会对这位永宁伯失望?
贾珩道:“赵老稍安勿躁,待询问过河道衙门诸位官员,就知虚实。”
众人说着话,等候着锦衣府卫从淮安府中带回相关官员。
过了一会儿,刘积贤大步从外间而来,面色凛肃,抱拳道:“大人,主管泗州河堤的淮扬河务道同知刘任丘,悬梁自缢在家中,仵作还在验尸,其他官员尽数带来。
此言一出,官厅中众人心头都是一震。又死了一个?
贾珩眉头皱了皱,冷声道:“河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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