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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二十一号值夜班的是谁?”宫渡翻了一会本子,问。
当班的保安皱起眉头,使劲想了想,道:“就是出事的那晚啊,是乔树根在值班。”
“他人呢?”宫渡问。
保安说:“老乔出事第二天就走了,不干了。”
“不干了?说不干就不干,这成什么地方了?”
“警察同志,这活就一零时工,一月挣不到一千,都要养家糊口呢。再说老乔腿有毛病,干这个也不合适。”门卫见是两个小年轻,也没怎么当回事,话里还有几分不屑。
“他腿怎么了?”
“当兵时落下的残疾,年年复发,病犯了疼死人。”门卫夸张地说。
“进出每一辆车都要登记么?”宫渡问。
“当然,要不放我们在这里干什么,这可是学校,我们任务重着呢,就是开不了几个工资。”门卫带着埋怨的声音道。
“那,六月二十一号晚怎么没有记录?”宫渡来来回回地翻着登记本,就是找不到那晚的记录。
“呃,我看看。”门卫凑过身来,刚翻了几页,脸色就变了。
“不对,让人撕了。”
宫渡听闻,脸色也暗了一下。仔细一看,登记本果然有撕了页的痕迹。只是撕得很用心很彻底,所以前面他没发现。
“是谁干的?”宫渡当下变脸,声音也威严了起来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这个真不知道。”门卫的声音打起了战,说话也结巴起来,脸色更是害怕。
“你们这里谁负责?”宫渡又问。
“是我。”门卫这次回答的倒是利落。宫渡没想到,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男人,竟是艺术学院保卫科副科长耿长彪。科长是院办副主任温航,就是曾经帮李镇道叫过宫渡的那个年轻人兼着。
“科长呢?”宫渡忽然想见见温航,于是就多了一句。
“你是说科长啊,他最近没来上班,请假了。”
“请假?”这又是一个想不到。
连着问了几个问题,耿长彪要么啥也不知道,要么就神经紧张,胡乱支吾。宫渡想了想,换个方式:“案发到现在,有谁来这里查过?”
一语提醒了耿长彪,他从床头柜里又翻出一个脏兮兮的本子,一页一页翻半天,说:“有啊,还来过不只一次呢,是公安局刑侦支队的副队长李活。”
“李队?”宫渡流露出惊讶。“还有谁?”宫渡又问。
耿长彪摇摇头,说他就记得这人,再没来过。
宫渡明显感觉耿长彪说这话时表情不自然,有说谎的嫌疑,但没再追问。放下登记本出来了。
一上车梅晶就问:“你在玩迷藏啊,干嘛不追问下去?”
显然,耿长彪刚才说话的神情还有结巴的样子,也引起了梅晶的怀疑。
宫渡反问梅晶:“追问什么,追问他是谁撕了当天晚上的记录?”
“不只这一个,但这也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呀。”
“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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